若不曾颠沛流离,哪知人间冷暖

写范文发表于:2016-05-17 04:14:00

文|夏夭夭

01

17岁时,迫于生计,我和父亲举家南迁。

说是举家,有点言过其实,无非两张嘴四条腿,仅此而已。他把我安顿在一家寄宿学校,给老师送了礼,给我买了新书包,以及一件价格不菲的连衣裙。

凭良心说,他对我不错,即使在东北过那样贫困潦倒的日子,也不曾亏欠过我,别的孩子有的,我都有,别的孩子没有的,只要我喜欢,也可以有。

我从来不拒绝他在物质上对我的关怀,不然他会觉得,我在觊觎他给不了的东西。比如,母爱。

他是个好父亲,但绝不是个好男人。他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七年之痒,不欢而散,他没试图挽救。

第二任,不甘于扮演一个家庭保姆的角*,毅然决然的挥泪而去,他击节欢送。那时候我已懂事,明白他再婚无非是希望有个女人,能让我每天吃上一口热饭,教会我怎样正确认识和处理自己的月经初潮。那是一个男人做不来的。

这些事情回想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对不起的女人应该是他的两任妻子,可是他却总是希望在我身上能得到救赎。

我不理解,但我必须得学会原谅,毕竟,我们相依为命。

毕竟,我也爱他。

02

其实我父亲是个思想活络的农村人,80年代初期,就开始搞建筑,本身又是木工和瓦工,承包了一些小工程后,发了一点小财,之后就遇见了我妈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据说,她为他放弃了出国。

有些时候,爱情总是有着愚蠢至神奇的力量,七岁之前,他们的故事是我心里最美的童话。

在我的箱底压着一张他们恋爱时的老照片,已经有些泛黄,如同岁月。我妈妈穿了一件白*的衬衫,外面套着米黄*的针织毛衣,偎在我父亲身边,清纯美丽,他留着经典的“费翔”发型,一件夹克,皮鞋亮得刺眼。那个时候,他很帅。

可郎才女貌救不了婚姻,婚后七年,我父亲开始抽*、喝酒、打牌,夜不归宿,一次次的考验着当初许过的诺言,终于有一天,我妈妈再也没法忍受他染指的恶习,婚姻破裂,我爸爸流下了忏悔的眼泪,只是晚矣。

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能学会成长的,离婚以后,我爸爸开始认真做事,只是时运不济,包了一个工程,出了人命事故,赔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然后,我就和他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不想说我都去过哪里,那可能会勾起我很多不愉快的记忆,不如我们来说一说美食,这样即使忧伤也美味一点。

有没有吃过火宫殿的臭豆腐,南京的鸭血粉丝,广州的肠粉,天津的*不理,*的涮肉爆肚,陕西的凉皮、面筋,以及青岛的蛤蜊,旅顺的咸鱼饼子,长春的粘豆包,和虎林的野鸭炖山菜,还有新疆的大盘鸡,内蒙的烤全羊?

对,我都吃过,最短的一个地方只停留半个月,可即使这样,他也没能再赚到什么大钱,时代不同了,时下发财的都是劳心的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颠沛流离并没有拖垮我的学习,反而让我逆流勇上,名列前茅。老师夸我天资聪颖,同学认为我是个怪胎,边学边玩,居然能成绩优秀。

我统统一笑而过,这个世界上,哪存在什么不劳而获。

他们看不见凌晨一点时,我还伏案台灯下*笔疾书,也想不到我整天和一个金麦*卷发的小男孩玩,只是想搭讪他的父亲,学一口流利正宗的英语罢了。

很早我就知道,孩子和有妈妈的孩子,是两个物种。

他总是跟我说,别怕别怕,有爸爸在呢。他笑的时候,满脸的沧桑,我该怎么告诉他,正是因为有他,我才不得不这么拼。

人这一生,总是一个或几个人,会让你全无计较的去付出,心甘情愿的去努力,哪怕会因此打击自信,伤及自尊。

我的同学傅子尧就是这样一个人,傻气十足。

当然,他喜欢我。

03

似乎每个转校生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几乎成了文学作品里,最常见的桥段。我也不免落俗。

比我更俗的是傅子尧追我的手段,譬如借书,然后在里面夹一张纸条,写一些朦胧派的小诗,虽不露骨,却也情意绵绵。我忍不住想要呵呵,谁说早恋是堕落,我仿佛就看到了另一个北岛。

当然,数年奔波,见惯世故的我,心智上要略微比同龄人成熟几分,所以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小孩,我可不想跟一个小孩谈恋爱,那会拉低我的品味。

他不表白,我不拒绝,时间在暧昧的情愫中发酵着少年的心事,*的,是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结果,甜的,是明知道没结果也跃跃欲试。

我是寄宿生,他也是,所以,我的早餐通常会多一个煎蛋,或者一个麻团、一杯豆浆,晚上宿舍锁门前,他再给我送来一桶热气腾腾的泡面,里面加一根火腿肠。

这些小恩小惠,足够温暖,却不足以动情,高三时,我不忍他再破财,就直接了当问他,傅子尧,你喜欢我是吧?

他羞赧的样子真是好看,手指搓着衣角的动作,真是纯真,心脏跳动的节奏,真是澎湃。咬着嘴唇含着泪花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碎。

因为前一秒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别再给我写诗了,也不要再浪费你的银两了。

然后,少年情事,归于沉寂,傅子尧的热忱,归于沉寂,至少有半月,他未曾和我说过一句话。说真的,我有点失望,所以你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在打击面前,缺乏必要的坚持。

我笑了笑,继续攻克一道几何题,闺蜜老高一脸嫉妒的把一盒鱼香肉丝盖饭放到我桌上,她说神秘人的补给又到了,第十天。

我不理她,噔噔噔跑下楼,拉住送外卖的小哥问,订餐的是谁,知道吗?

小哥疑惑地看着我,不是你订的吗?

我说好了,没事了,又跑到男生宿舍喊出傅子尧,他有些木讷的看着我问,什么事?

我问,我每天的宵夜是不是你订的?

没等他说话,他的室友就先咿呀起来,我地姐姐哎,可别来这寻开心了,我们全寝已经断粮七八天了,他穷的连角*都花光了。

傅子尧用怒吼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于是,他的室友们闭了嘴。有些男生的自尊,是很奇怪的。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张50的塞到他手里说,有了再还我,然后匆匆的跑了回去。

04

班主任跟我说我爸爸受伤了时,我并没有多恐慌,我在电话里问爸爸的工友,伤在哪里了?在哪家医院?工地的负责人有没有到场?我需要准备多少钱?

我把电话还给老师时,她直愣愣看着我,或许,她在为我的冷静而感到震惊吧。在一个两口之家里,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是绝对不能再慌乱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忍告诉你。

当时,我18岁。

我到医院时,爸爸的手术已经做完了。他安慰我说,只是小腿骨折,养一段就好了。

我笑了笑,喂了他一口汤说,您这种安慰真没什么效果,还不如讲个笑话来得实在,这锅鸡汤我可是煲了三个多小时。

我爸竖起大拇指,讲个一个老掉牙的笑话,我说表现不错,给您99分,留一分免得您骄傲。

他说赶紧回学校吧,马上就高考了,别把功课落下。我努努嘴,掏出英语习题,他还要说话,我说乖,别说话,我亲你一下。

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后,开始和几何习题交战。

傍晚时,傅子尧和老高来医院看我,买了一些水果什么的。我竖起拇指,不错,患难见真情,这高中没白读,值得跟我爸炫耀一下,然后,我做了介绍。

老高甜甜的问了声叔叔好时,傅子尧莫名其妙的鞠了一躬,让我忍不住好气又好笑,我说你搞得那么正式,我爸会怀疑是女婿见岳父的,万一他头脑一热看上你了,我咋办?

傅子尧傻笑着,脸颊飞起一片朝霞,我瞟了我爸一眼,他居然露出赞许的神情。

老高辞别,傅子尧留下来给我讲解笔记,一份一份,一张一张,做的精细无比,娟秀的字体,仿佛出自于女孩之手。

他皱起眉头看着我惊讶的表情问,怎么了?

我摇*,笑了笑说,你讲得比老师好。

傅子尧居然白了我一眼,用责备的语气说,认真点,别溜号。

更加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反驳,一边听他仔细的讲着,一边想,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

有点意思。

05

五天之后,我爸爸出院,其实伤得较重,所以还需要人护理。

傅子尧依旧每天来给我补课,时不时给我爸带点吃的,有时候还陪他下几盘象棋。

我爸可能真动了歪心思,居然问起他的家事来了,傅子尧举着一枚棋子说,我是个孤儿,是姑姑在照顾我。

我爸歉意的笑了笑,傅子尧达观的摇*,棋子落了下去,将了我爸一个死*,然后继续给我补习课题。

快讲完时,我突然*话说,有点饿了,傅子尧条件反*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订餐卡,刚要按下号码时,愣住了。

上当了吧,我笑着把卡片从他手里夺过来看了看,正是给我送外卖那家的电话。

傅子尧挠着头发说,狡猾,语气里有些不太过分的亲近,和得意。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傅子尧指了指书桌上的笔记说,给别人抄笔记赚的,一份5块钱,每天2份。

我说靠,那我岂不是欠了你很多?

傅子尧想了想说,那等叔叔好了,你请我去看场电影吧。

我伸出小拇指跟他拉勾,我看了看时间说,回去吧,再晚宿舍该关门了,我送送你。

那天,我送了他很远,他问我,你打算考哪里?

我说可能是北邮,他说那我也考北邮,我说你别傻,跟着我考干什么,我不一定考得进去的。

傅子尧笑了笑,他说你可以的。

我说你明天别来了,他有些郁闷的看着我,我说明天就回学校了呀,笨蛋。然后,他就欢快的跑掉了,时不时回下头,冲我挥挥手。

傻气十足。

06

高考很快就来了,我带着沉重的使命感走进考场,出来时又突然觉得,所谓的分数,或许无关紧要。

十几年的苦读,只为这一刻的呈现,真的,有点无聊。

傅子尧问我感觉如何时,我淡淡的回了句,一般般,他机械的回了个,噢,再无下文。或许,他有点担心。

放松了一些时日后,成绩终于下来了,遗憾的是,我与北邮失之交臂,第二志愿是大连。傅子尧发挥超常,稳稳的过了录取线12分。

他来找我,有些难过,也不说话,就一直陪着我走,走累了,就在广场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他十指缠绕,和时光一起纠葛。

我问他,没话说?

他站起来,看着我,涨红了脸,小夏…那个…我…

你喜欢我,是吗?我笑着替他说完,他有些灰败地点点头。

我说可是我不喜欢你,高二时就跟你说过了啊,还是做朋友的好,你不是我的菜。

他不甘心的问,为什么?

我站起来,凑到他身边,低声地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喜欢女孩……

我不顾傅子尧表情的复杂,眼眸的神伤,内心的纠结,说了再见转身就走,有风吹来,迷了眼睛。

揉一揉,泪水湿了青春。

07

19岁时,我和我父亲又举家北上,依然是两张嘴、四条腿,他一生匆忙,半生动荡,前些年都是我陪他四处流浪,这一次,他陪我。

我说我妈又给我打钱了,读大学的费用。

他点点头,噢,然后黯然的笑了笑。

离婚以后,他努力拼搏,迫切的想要*给他的前妻看,放弃他,是个很大的错误。那离婚前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男人的自尊,有时候,很奇怪。

不由的,我又想起了傅子尧。

这么多年走过来,生活教给我的经验是,不对没有把握的事情做赌注,只为看得见摸得着的去付出。四年异地,有太多的变数,这样的爱情,我不敢尝试。

大学生活开始了,除了学习,我每周还要做五课时家教,贴补自己的费用。我妈妈现在的生活倒是很优渥,可是,毕竟她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想过多的去打扰她。

爸爸腿受伤以后,就不再做苦力了,在街角支了一个修鞋摊,收入倒也还不错,和旁边馄饨店的徐阿姨,有些琐碎的交集,或许,他真的应该再找一个人了。

我这样跟他说时,他对我瞪眼睛,我也只好耸耸肩膀。

很快,大一的寒假来了,离校的前一天,室友跑上来喊,顾小夏,门卫那有人找你,她神秘兮兮的说,是个大帅哥。

远远的就看见傅子尧站在大门外,冻得直搓手,看上去,似乎又长高了一点,脸上有了棱角。

他冲我笑,傻气十足,我说你彪啊,穿这么少,我把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去了馄饨店吃了一碗热汤面。

我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张电影票?

这个理由,我给打满分。在大连玩了三天,我爸亲自下厨,给他做了大餐,还逼着他喝了一杯酒。我去火车站送他,他在候车室里看着我,目光温暖而多情,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我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你想说喜欢我,是吧?

他郑重的点点头。

我说我答应了,他愣了一下,我又重复了两遍,因为我拒绝了他两次,我说我答应了,我答应了,讨厌。

傅子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圈直打转。我把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又抱了抱他说,别丢人,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进检票口时,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用力的挥着手,示意我打电话。出来以后,天又下起了大雪,漫天飞舞,一个纯白崭新的世界,铺陈出来。

我擦掉眼泪,笑呵呵的回去了。

一直到大学毕业,傅子尧每个假期都来看我,有时候,我也去*看他。毕业以后,我们商量着去上海,临走之前,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和子尧威逼、利诱、连哄带劝,最终我爸爸同意和徐阿姨去领*了,那天我们一家四口人,吃了顿团圆饭。其乐融融。

时光荏苒,一晃就是三年多,2016年情人节那天,傅子尧跟我求婚,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计划着年底就结。我爸听说这个消息后,连说了三个好,我妈还亲自来上海,检验了她的准女婿。

回望过去,禁不住想要一求*,我曾经深深地怨恨过,怨家庭的不幸,恨情爱的凉薄。现在想想,哪有什么爱恨滔滔,比起所得,那些失去更有价值。

若不曾颠沛流离,哪知人间冷暖。

 

第2篇:一个人的颠沛流离诗歌

我喜欢

一个人

慢慢的走在去山顶的路上

路上

有五*缤纷的花朵

还有那属于这个季节的片片绿*

偶尔

还能遇见蝴蝶的飞舞

以及那忙碌耕耘的蜜糖专家们的忙碌身影

一个人

行走在这去山顶的路上

偶尔

停下来息歇

山风吹着

那真叫一个好

一步一步

有起点

就会有终点

山顶的风光

似乎没有了想像中的模样

远眺重重山峰

才知什么叫着山外有山

只是

我不懂

为什么在山脚看到的美丽山顶

如今却变了另一个模样

因为不懂

所以天说黑就黑了

听那黑夜的低语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窗外的明月

久久没见移动

似乎带着不舍

不舍这一个人的颠沛流离

 

第3篇:谁愿颠沛流离人生感悟

经典感悟一:

若能安得愉悦,谁愿颠沛流离

夜,如此安静,耳边音乐弥漫,回忆泛滥,散落一地的伤感。抬起迷茫的双眼,眺望愉悦,它却始终在远方。

关上灯,不想睡,独自享受夜的黑、回味寂静的美。

自我是钟爱雪的,一向在想,可不能够一向呆在飘雪的季节,静静的不好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守候着一份静怡,一份淡然,守候着回忆,守候着约定?

一向坚信,风雪再寒冷,冬天再漫长,都无法阻止温暖的回归。无论这漫漫长路是喜是忧,是伤还是痛,都不愿去多想,就这样一向沉默着,坚持着、执着着。

陌上之花开了又落,潮起潮又落,日升月沉,一路上,寻寻觅觅,却再也找不到童年的那一份天真烂漫,纯净无忧。

*花易冷,人事易分,随着时光推移,多少事,多少人,渐渐在流年里走散,剩下的,只是独自拥抱着空气中生疏的味道,而后踏上另一段未知的人生旅途。在明媚的阳光中,留下祝福,送出微笑,话不出口,沉默是金。

记得,以前的自我是多么害怕黑夜,厌恶黑夜,正因黑夜总是让人看不到黑*的光芒,让人孤单,不知所措。

繁华的都市被灯火笼罩,夜越是美,内心越是*凉。而今,却钟爱上了这样的黑夜,钟爱上了来自黑夜的安静。正因只有这时,心才会毫无设防,才会给自我一点点自由的空间,任由它飞到已经远去的以前和未知的未来。

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布满一块灰*的*影,也许明天会下雨吧。星星璀璨而闪耀,寂静的夜空也弥漫着忧伤或低落,泛点星空,一眨,一眨,仿佛也诉说着点点忧伤,诉说着点点情愁。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悄悄的滑落!

一向在想,逝水流年韶华不再,开到荼蘼芳华都歇,会是一种怎样的境界?相遇时还是青丝如瀑,再见时却是白发依依,莫非还真是花事了,人非了,心成灰,念轻飞,风情旧物,枉然一场?

思绪慢慢的就回到了高中毕业时的场景,那一份依依不舍,那一份单纯到极致的真诚,恐怕在如今的生活中,再也无法觅见。生活就是个古怪的东西,它千方百计把咱们揉和在一齐,又毫不留情地让咱们分离,让咱们带着渺茫的期望,在茫茫人海中相互找寻。

想起了高一时候的那四个男同学。正因青春的叛逆,来自家庭和领悟的压力,四人商量要离家出走。其中一个关联较好的男同学告诉了我这件事。单纯的我,不断的给他们做工作,搬出了他们离家之后,父母的痛彻心扉,搬出了他们也许会被学校开除的危言。终是挽回了他们其中三人要出走的决心。而,另外一个男同学,因了其他三人不走了,他的计划也落空了。只是,自此以后,便对我怀了一份恨意,埋怨我阻挡了他们的大好前程。直到高中毕业,他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我并不因此而后悔,正因他们此刻都过的很好,很愉悦。我,依旧静静的微笑着,祝福他们。

雪花一年一年飘落,樱花一年年盛开,码高咱们走过四季的记忆。

翻出尘封的毕业留言册和照片,一下子就看见了过往,只是那些笑容不再变化,那些小草不会枯黄,沉睡的故事不在复苏。

有时候,只是一个雨夜,苍老就爬上了面颊。无数次在梦中回到过去,一只脚踩在过去,一只脚站在未来,看漫天的云*,也会莫名其妙地伤怀。春天来了,一阵阵轻风吹来,蒲公英,飞了又停,停了又飞,慢慢消散,只剩下一株小草,孤独地守望苍穹。

这几年,自我一向在坚持着,发奋着,给身边的人愉悦,愉悦。只是,自我苦了,累了,倦了,只能找一个黑夜,而后,躲在被子里,和自我飘零的心哭泣。

其实,谁也不会知道未来是*虹还是乌云。

看小鸟在林间飞翔,它们远没有咱们所看到的那样潇洒,正因幼小的孩子在等候她觅食回家。灿烂的朝霞和美丽的夕阳,远不如一顿饭对生活有好处。

现实的生活压力,使得自我在秋风里跟落叶一齐抱头逃窜,然而,雨季里,却没有一把伸过来的伞。

只能逐渐把自我的背弯下,把青春埋葬,一齐埋葬的,还有那青春的梦想。

无数次在梦中走进熟悉的校园,路还是那条路,风景还是那片景,只是,再也寻不见那些熟悉的面孔与笑容。花开过,又落了。就像咱们,以前到来,而又离开。血*残阳里,一切都被扣留在远方,只剩下昔日奔忙的影子,摇摇欲坠。

谁,能再拾起以前遗失在那里的记忆?一朵花,一棵树,一串笑声,或一声叹息…

一转身,青*与成熟交接的这天,只剩下忧伤,流淌在时刻深处。

一季流年,轮回辗转,心还悬在黑*忧伤的半空中,迟迟收不回来。岁月无痕,铺开记忆的画卷,收藏的完美已变成发黄的皱页,夹在时刻的指缝间,尘埃落定。

此生,若能安得愉悦,谁又愿颠沛流离,让那颗疲于奔命,孤单无助的心,无处停靠。。。

经典感悟二:

愿有人陪你一齐颠沛流离

有一天晚上我收到兄弟姐妹的邮件,他问我怎样能够最快地摆脱寂寞,我想了想不知道就应怎样回答他,正因我从来没有摆脱过这个问题,我只能去习惯它,就像习惯身体的一部分。

其实漂泊异地的人都挺不容易的,他跟我刚来的时候一样,兄弟姐妹少,人生地不熟,每一天学校,家,家,学校,两点一线。但是我又觉得这样回答他没有什么用,因此我说:“咱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咱们会忘记出发的原因。有的时候我觉得生活糟糕地难以继续,却又不得不佩服人们的忍耐力,无论这天多么痛苦难熬,明天都会如约而至。所谓的信念就是,无论这天我多么彷徨迷茫,最终,我都要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前几天那里下了很大的雨,一边宅在家里一边烦恼着各式各样的作业。但是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对着许久不见的兄弟姐妹吐槽聊天,即使是很久没见,也不会感到一点生疏,只有这时候才觉得,距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如果有人愿意在你一个人的时候听你分享你的愉悦或者不幸的遭遇,那么即便此刻是一个人,即便咱们隔着万里,我也能感觉到咱们像是在应对面地促膝谈心。

如果有人在你最难过最完美最容易被辜负的时光里陪你走过那么一段,陪伴在你的身旁,那么无论将来那个人变成了什么样貌,他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姐妹,你都没有办法把这个人割舍下,即便最后分开甚至陌生,也会对他心存感激。正因太多时候,交谈是一种莫大的温暖和完美。

你知道梦想这种东西太过于冷暖自知,太多时候会觉得自我只是在钢索上孤单地前行着,因此才更加明白一句鼓励是多么重要,才更加明白那些愿意陪着你一齐做梦的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仔细看看身边的人,有的放下期望也被期望放下,有的却异常坚定地向着梦想走着。年轻的咱们,总是被很多莫名的情绪干扰着,莫名的孤单和烦恼,但是却也没那么容易安定下来,因此咱们义无反顾地离开家,因此咱们决定去追寻自我想要的。虽然常常会觉得青春很苦逼感情总没结果,但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谁脱下衣服没几个伤疤,谁的过去没几个伤痕,又有谁的青春是安定的。

有的时候你需要真正的颠沛流离,那会让你觉得生活的不易和艰*,那不是一种自暴自弃,而是一种逐渐成长而得到的心平气和。你需要被伤害被拒绝,才能变得更坚强更珍惜此刻所得到的一切。你需要去远方,只带上自我,更多时候旅行的好处,不在于你拍了几张照片,买了多少纪念品,而在于你经历多少疯狂的瞬间,是不是看到了不一样的自我,和那个你能够分享你喜悦和难过的人。

因此伤害也不见得是天大的坏事,重点在于你是不是能够在跌到之后重新站起来。你是一个怎样样的人,不在于你跌倒了多少次,而在于你站起来重新来过多少次。

生活没有那么多原因,也许几年后你回过头来看才发现自我的改变来源于看似不经意的小事,等到那时候,其实梦想已经握在你手中了,实现不实现它都那样了,正因你已经找到最好的自我了。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疯狂世界,就算最后我也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我,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自我发奋过,更何况,我真的有感觉到,有这么多人跟我在一齐为了各自的梦想发奋着。

那天看玛丽与马克思,看到最后一段对白,毫无意外地被感动了:“我原谅你是正因你不是完人,你并不是完美无暇而我也是,人无完人,即便是那些在门外乱扔杂物的人,我年轻时想变成任何一个人除了自我,伯纳德哈斯豪夫医生说如果我在一个孤岛上,那么我就要适应一个人生活,只有椰子和我,他说我务必要理解我自我,我的缺点和我的全部,咱们无法选取自我的缺点,它们也是咱们的一部分然而咱们务必适应它们,然而咱们能选取咱们的兄弟姐妹,我很高兴选取了你。每个人的人生就是1条很长的人行道,有的很整洁,而有的像我一样,有裂缝香蕉皮和*头,你的人行道象我一样,但是没有我的这么多裂缝。有朝一日,期望你我的人行道会相交在一齐,到时候咱们能够分享一罐炼乳。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姐妹。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姐妹。”

我把你们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把你们的每一次鼓励都放进相片里。我把你给我的以前,往最深的永远延续。我把你们的话变成最动人的音符,陪着我

经典感悟三:

倘若愉悦,谁愿颠沛流离……不是不爱,不是不想爱,不是不曾相爱,只是,你我携手走过了1条街,却又回到了两个人的世界。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句残忍的近乎荒凉的诗:“我不是归人,我是过客。”从此,我的心便碎得土崩瓦解,如同从高空坠落的琉璃樽,碎得稀里哗啦,碎片,散落了一地,酒,散落了一地。你说你不能不去想她,哪怕只是一秒。你说你还会和从前一样,每眨一次眼就会想她一次。你说从此以后,风花雪月都是别人的,你愿独唱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他们说你是个敏感的孩子,受了严重的心伤,因此紧紧封闭了自我的心门,关键是看谁能打开那扇门。不是不想打开,不是不曾打开过,不是不曾走进过,只是,此时此刻,只剩我一个人,独守门外的青山荒凉。我曾说过,应对你的抉择,永不相问原因的。如果能够,我愿为你隐姓埋名;如果能够,我愿洗净素手,为你做羹汤;如果能够,我愿随君天涯舞,笑看琼花落。

倘若愉悦,谁愿颠沛流离……这个冬季的阳光明明很暖,心却冷得让人觉得凄凉。悲伤,就像是多汁的水果,如此的充盈饱满,在岁月的压榨下,消失了最初的模样。我不知道,在岁月的轮回间,我还能悲伤多久,想必再多的悲伤也难以抵挡岁月的碾磨。那么,枯竭的悲伤叫什么呢?莫非是绝望?其实,我也不再绝望,只是平平静静的生活,陪着另一个人淡淡的笑,偶尔想起你,还带着点忧伤。

那是怎样样的他呀!就像一滴凝固的泪水,美丽、纯净、透明,饱含了热量与深情,拥有孩童般的愉悦、稚嫩与坚强,笑起来带着点羞*与腼腆,纯粹的就像北国的雪,他是这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男孩。他说我曾受过了太多的伤害,他不会再让我受同样的伤害。他说我是那么的脆弱,脆弱的让人忍不住要去保护。他说他要拉着我四处奔跑,让我从此逃离悲伤。他说他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包括有些我自我都忘记了的。他说他不怕冷,他钟爱雪,期望有一天来北方和我一同去看雪。他说他会发奋赢得足够的资本,正因他不好自我的女生跟着自我颠沛流离。他说他钟爱骑单车,期望坐在后面的人会是我。他说他说过的就会一一去实现。

我说我不会做饭,唯一能做好的就是煎鸡蛋;你说你最钟爱吃鸡蛋,不管我做成什么样貌,你都会把它们统统消灭掉,但是,我得跟你学做饭。我说我要偷偷学做一种糕点,专门做给自我最爱的人吃,让他惊喜;你说不好偷学,你会教我的,咱们一齐做。我说我脾气不好,我*;你说那没关联,你的脾气好,再*也能把我治服。你说以后要有一间大大的厨房,以便施展厨艺。你说以后不管出了什么新菜,都要让我第一个偿,然后,我再给菜取个名字。你说以后要有一张大大的床,在上方怎样滚都掉不下来的那种。你问我钟爱旅行吗?我说钟爱。你说你打算以后赚的钱一半用在旅行上,我说好。你问我以后咱们的小鬼是不是要先会叫母亲?我说不,要先会叫父亲。你问为什么?我说正因母亲和小鬼都爱父亲。

倘若愉悦,谁愿颠沛流离……我以前是如此的爱你,以为那便是地老天荒,那便是生死不渝。我以前以为,咱们能够舍弃一切浮华,伴君天涯,笑看琼花落。彼时的天空总是湛蓝的,情绪纯粹如同洁白的云,宁愿同你颠沛流离,宁愿同你漂泊无依……也许,此时此刻,我依然愿意,愿意为你退居山野,隐姓埋名,愿意为你颠沛流离,漂泊无依,愿意为你徒步天涯,笑看琼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