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女儿行》翻译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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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24-03-06 17:03:26

《洛阳女儿行》出自唐诗三百首全集,其作者为唐朝文学家王维。其古诗词全文如下: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

《洛阳女儿行》翻译赏析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鲤鱼。

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

罗帷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

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

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

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琐。

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祗是熏香坐。

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

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前言】

《洛阳女儿行》是唐代诗人王维创作的一首七言古诗。这首诗描写洛阳贵妇生活的富丽豪贵,夫婿行为的骄奢放荡,揭示了高层社会的骄奢淫逸。

前*句是叙述洛阳女出身骄贵和衣食住行的豪富奢侈,她们丈夫行为之骄奢放荡和作为玩物的贵妇的娇媚无聊,以及她们的交住尽是贵戚。最后两句以西施出身寒微作为反衬,发抒作者的感慨。

【注释】

⑴洛阳女儿:取梁武帝萧衍《河中之水歌》中“河中之水向东流,洛旧女儿名莫愁”语。

⑵才可:恰好。容颜:一作“颜容”。十五余:十五六岁。梁简文帝《怨歌行》:“十五颇有余。”

⑶良人:古代妻对夫的尊称。玉勒:玉饰的马衔。骢(cōng)马:青白*的马。

⑷?(kuài)鲤鱼:鲤鱼片。

⑸罗帷:丝织的帘帐。七香车:旧注以为以七种香木为车。

⑹宝扇:古代贵妇出行时遮蔽之具,用鸟羽编成。九华帐:鲜艳的花罗帐。

⑺狂夫:犹拙夫,古代妇女自称其夫的谦词,李白《捣衣篇》:“狂夫犹戍交河北。”

⑻剧:戏弄,意谓可轻视石崇。李白《长干行》:“拆花门前剧”。季伦:晋石崇字季伦,家甚豪富。

⑼怜:爱怜。碧玉:《乐府诗集》以为刘宋汝南王妾名。这里指洛阳女儿。

⑽“不惜”一句:《世说新语·侈汰》记,王恺以晋武帝所赐二尺珊瑚示石崇,崇以铁如意击之。王恺斥之,崇乃命人搬来三四尺高珊瑚六七枝偿还之。

⑾曙(shǔ):天明。九微灯:汉武帝供王母使用的灯,这里指平常的灯火。

⑿片片:指灯花。花琐:指雕花的连环形窗格。

⒀曾无:从无。理:温习。

⒁熏(xūn)香:用香料熏衣服。

⒂赵李家: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婕妤李平。这里泛指贵戚之家。

⒃越女:指春秋时期越国美女西施。越,这里指今浙东。

【翻译】

洛阳有一位女子住在我家对门,正当十五六的芳年容颜非常美丽。她的丈夫骑一匹青白相间的骏马,马具镶嵌着珍贵的美玉。她的婢女捧上黄金的盘子,里面盛着烹制精细的鲤鱼。她家彩绘朱漆的楼阁一幢幢遥遥相望,红桃绿柳在廊檐下排列成行。她乘坐的车子是用七种香木做成,绫罗的帷幔装在车上。仆从们举着羽毛的扇子,把她迎回绣着九花图案的彩帐。她的丈夫青春年少正得志,骄奢更胜过石季伦。他亲自教授心爱的姬妾学习舞蹈,名贵的珊瑚树随随便便就送给别人。他们彻夜寻欢作乐,窗上现出曙光才熄去灯火,灯花的碎屑片片落在雕镂的窗棱。她成天嬉戏游玩,竟没有温习歌曲的空暇,打扮得整整齐齐,只是熏着香成天闲话。相识的全是城中的豪门大户,日夜来往的都是些贵戚之家。有谁怜惜貌美如玉的越女,身处贫贱,只好在江头独自洗纱。

【赏析】

在封建社会中,有一种很普遍的社会现象:小家女子一旦嫁给豪门阔少,便由贫贱之身一跃而为身价百倍的贵妇人,恃宠享乐。娇贵异常;而不遇之女,即使美颜如玉,亦不免终生沦于贫贱境地。此诗所写,盖为此而发,而其所蕴含的意义却超越了诗中所写事实本身,从而使这首诗的诗意具有了很大约外延*。或谓伤君子不遇,或谓讥刺依附权贵的封建官僚,或谓慨叹人生贵贱的偶然*,都能讲得通。

全诗可分为两部分。前*句为第一部分,构成了这首诗的主体,塑造了因遇而骤得富贵的“洛阳女儿”这一艺术形象。开头两句对“洛阳女儿”略作介绍。以冷语发端,自含鄙夷之意。下面两句说她的丈夫骑着宝玉络头、毛*青白相间的高头大马,她的侍女为她献上满盈金盘的鲤鱼片。一为侧笔映衬,二为正面描写,一虚一买,“洛阳女儿”的身价和地位显示出来了。一个普通的小家女子,朝夕之间竟身价百倍,原因就是嫁给了一位颇有身份的“良人”。

遇者则贵、不遇者则贩的人生感慨,暗暗含在其中。“画阁”以下四句,写“洛阳女儿”住在红桃绿柳竟相掩映的画阁朱楼,出门坐的是用罗帷遮护的七香车,回来的时候,用宝扇遮面,被接入九华帐里。至此,“洛阳女儿”的饮食起居已见一斑。“狂夫富贵在青春”到“不惜珊瑚持与人”,连续驱使典故,*对其丈夫的描写;结构上照应上文“良人”一句,将诗意补足。其夫正当青春年华,身享荣华富贵,意气骄奢,甚于晋代巨富石崇;丈夫亲自教她跳舞,其怜爱之情,一如刘宋汝南王之干爱妾碧玉。“不惜珊瑚持与人”,用石崇与王恺斗富一事,将“良人”骄奢豪富之态现于纸上。这里所描写的是“狂夫”之相,但细玩诗意,却是借“狂夫”之相,以形“洛阳女儿”的娇贵之态,貌似游离实则还是为写“洛阳女儿”而驱使笔墨的。

随后,顺接上面的“自怜碧玉亲教舞”句意,迤逦而下,正面描写“洛阳女儿”在九微灯约光晕里,在雕花的连环形窗下,通宵达旦,歌舞不休。这里特别点染了灯花燃尽而扑窗乱飞的一个细节,暗示“洛阳女儿”通宵沉醉于狂歌狂舞中,直到天亮,九微灯才熄灭,这里以九微灯入诗,无异是把“洛阳女儿”与王母同化为一体了,从而为“洛阳女儿”披上了一层高贵的外衣。其富贵之相,借典故婉然传出。“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熏香坐”,写“洛阳女儿”戏乐已毕,无暇练习曲子;打扮好了,依炉熏香而坐。“坐”字,仿佛见其慵懒之态和空虚无聊的贵族生活。下面又拓开一层,写“洛阳女儿”出入贵戚之家,奔走权门之内,虽语不涉讽,但讽意存焉。

诗的最后两句为第二部分。诗人把笔锋猛地一转,描绘出一幅貌似孤立实则与上文融浃为一的越女浣纱的画面。美颇如玉的越国女子西施,在她未遇之时,身处贫贱地位,只好在江边漂洗罗纱。“谁怜”二字,一贯到底,造成快速的节奏和奔流的诗意,表达了诗人对不遇者的深切同情。其中也不乏感愤不平之气。

全诗描写了两种人物形象,一贵一贱,一奢靡,一穷困,各成*的画面,却又相反相成地统一于全诗中。写法上,前一部分以繁笔铺张扬厉,穷形尽相;后一部分以简笔淡然点染,意到即止。一繁一简,繁简各宜。诗中有讽刺,有同情,有慨叹,而这又深深地隐蔽在文字背后。

第2篇:《洛阳女儿行》译文及赏析

《洛阳女儿行》

作者:王维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

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

罗帏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

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

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

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ぁ

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熏香坐。

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

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沙。

【原文注释】:

1、才可:恰好。

2、九华帐:鲜艳的花罗帐。

3、季伦:晋石崇字季伦,家甚富豪。

4、九微:《汉武内传》记有九光九微之灯;

5、花ぃ褐傅窕ǖ牧环形窗格。

6、曾无:从无;

7、理:温习。

8、赵李家: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婕妤李平两家。这里泛指贵戚之家。

【翻译译文】:

洛阳城里有个少女,和我对门而居;

颜容十分俏丽,年纪正是十五有余。

迎亲时,夫婿乘骑的是玉勒青骢马;

侍女端来的金盘,盛着脍好的鲤鱼。

画阁朱楼庭院台榭,座座相对相望;

桃红柳绿垂向屋檐,随风摆动飘扬。

她打扮好了,被送上丝绸香木车子;

精美宝扇遮日,迎归鲜艳的九华帐。

丈夫年纪青青有权有势,富贵轻狂;

意气骄奢,大大超过了富豪石季伦。

自己怜娇妻,亲自教她练习歌舞;

把稀世罕有的珊瑚送人,毫不可惜。

彻夜欢娱,春窗拂晓才灭九微灯火;

灯花片片飘落,掉在雕花环形窗格。

嬉戏之后,她从无温习曲子的功夫;

梳妆好了,只坐在香炉边熏透衣裳。

洛阳城中认识的人,尽是富贵豪华;

日夜往来的,都是赵李般大户人家。

西施洁净美丽,谁去怜爱这样姑娘;

贫贱的时候,只好在若耶溪头浣纱。

【赏析鉴赏】:

写洛阳贵妇生活的富丽豪贵,夫婿行为的骄奢放荡,揭示了高层社会的骄奢淫逸。

诗开头八句是叙洛阳女出身骄贵和衣食住行的豪富奢侈。狂夫八句是叙洛阳女丈夫行为之骄奢放荡和作为玩物的贵妇的娇媚无聊。城中四句是写她们的交住尽是贵戚。并以西施出身寒微作为反衬,发抒作者的感慨。

第3篇:洛阳女儿行赏析

《洛阳女儿行》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

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

罗帏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

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

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

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琐。

戏罢曾无理曲时,妆成只是熏香坐。

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

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参考注释:

①越女:指春秋时越国美女西施,原为浣纱女。

②七香车:用多种香料涂饰的车。

③宝扇:用来遮蔽的扇状仪仗。

④九华帐:*彩鲜艳的罗帐。

⑤勒:马衔的嚼口。

⑥骢马:毛*青白相杂的马。

⑦狂夫:古代妻自称其夫的谦词。

⑧季伦:西晋富豪石崇字季伦,以骄奢著称。

⑨碧玉:梁汝南王侍妾名,这里指洛阳女儿。

⑩珊瑚:石崇曾以拥有珊瑚树的多少与人斗富。

赏析:

诗开头八句是叙洛阳女出身娇贵和衣食住行的豪富奢侈。“狂夫”八句是叙洛阳女丈夫行为的骄奢放荡和作为玩物的贵妇的娇媚无聊。“城中”四句是写她们的交往尽是贵戚。结句以西施出身寒微、虽美而无人怜作为反衬,抒发作者的感慨,也隐含诗人对贤者不遇的寄托。诗极力铺写洛阳贵妇生活的富丽豪贵和空虚无聊,夫婿行为的骄奢放荡,揭露讽刺了腐朽的上层社会,寓意深远。

本诗是诗人十六岁时的作品。诗中的“女儿”似是一小家碧玉而骤名成为贵妇人,但她的生活并不幸福,除了陪丈夫玩乐之外,就只余下“妆成只是熏香坐”的空虚。和浣纱的越女究竟谁可怜?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作迥然不同的理解。诗的主旨是讽喻的,但也透出怜惜之情。